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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愁与润学

我是一个没什么乡愁的人。我一直在失去那些也许能够称为故乡的地方。我离开,那些城区不断变化,更新的餐馆代替了新的那一家,在最高的建筑之外又有更高的建筑立起来。我常常觉得不仅时间,空间也是流逝的。我漂浮着,是所有时空的过客。 18年的时候我爸来欧洲出差,顺便来看我。直到现在他仍然感到诧异:从来没有在外国生活过,来德国也才不到一年,为什么我看起来那么适应,那么自在。这句话的语气让我感到很熟悉。小时候我在老家读幼儿园,他有时候从深圳回去看我。我长大之后,他用同样的语气说:看到我,你好像挺高兴的,但我走的时候,你也不会不舍得。这大概是对我和故乡关系最好的概况。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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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thropologieres publica

德国村里的清真寺

去年年底,我所在的奖学金小组组织了一次活动,参观我村清真寺。说是清真寺,其实是一栋不起眼办公楼,和其他普通的办公楼并排而立,不过好歹在顶层加盖了圆顶和尖塔。里面的装潢倒是很讲究,非常干净。 清真寺里的一个神职人员带我们参观,一个伊斯兰神学女博士。面对一群异教徒,她非常镇定、友好,有备而来的样子。尽管如此,大家心怀鬼胎,气氛非常诡异(还好大家都得戴口罩,不然更尴尬)。当有人问她:“为什么伊斯兰教没有女阿訇?”的时候,她明显感到局促,心虚地放大了自己的嗓门:“确实是没有。但是我们根本就不想当呀!没有女性会想要当阿訇的。”我没有反驳,实在没有兴致在晚上9点跟一群本来就谈不拢的人辩论文化如何塑造我们的欲望和野心。何况事实上,我国是有(过)女清真寺和女阿訇的。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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