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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lunkyball

Flunkyball是我最难理解的一个德国灌酒游戏。它的规则大概是这样的:分成两队,每队排成横排,相隔数米相对站立,中间立个棍子,两队轮流用棍子或者球砸这根棍子,砸到的话,该队所有人就要开始迅速喝酒,直到另一队队员把棍子重新立起来,然后由这一队再来砸棍子。所有队员都喝完手中那瓶酒之后,该队获胜。

我只玩过一次Flunkyball,是参加奖学金基金会一个关于新能源的研讨会的时候。我很可能会另写一篇博文吐槽这个研讨会,所以研讨会细节先按下不表。总之研讨会在北威州最有钱的小村之一BH举行,BH离波恩很近,所以参加研讨会的奖学金生中,有几个人每晚都吵着要去波恩的酒吧喝酒,事实上他们也去了。我只觉得他们有病。结果研讨会最后一晚,大家集体决定去波恩大学附近的草地上开趴,我不得不去。

他们说要玩Flunkyball,然后我就玩了。我甚至赢了,但基本不记得那晚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,除了我在那片草坪上从东边吐到西边,从北边吐到南边,滋润了每一根嗷嗷待哺的小草。

后来我跟一个女生结伴回酒店,回程可谓相当惊险。彼时已经是凌晨一两点,我们想赶上最后一趟火车。启程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是眼冒金星走不了直线,而这个女生方向感之差,只能说和我不相上下。于是我任由她拉着我在火车站来回穿梭。我头晕目眩,五脏六腑翻江倒海,然而胃已经吐空,只能趁她读路牌的间隙在火车站各个垃圾桶旁边干呕。最后我们赶上了火车,而她的醉意在火车的况且声中达到了顶峰。她靠在我的肩上,吐满了半截车厢。车厢地板是粉红色的,因为她饭后吃了很多西瓜。

中途一些刚刚开完趴,戴着从彩色羽毛帽子的中年德国人上车,在她又吐出来的时候向我们竖起拇指,并为她高歌了一曲。这大概就是我最后一次玩Flunkyball的经历了。

1 comment

  1. 我现在已经在各个场合说我自己不喝酒了。不喝就不喝,喝酒游戏的话我就用水来代替,或者不玩。但我意识到我都四十好几了,也是近两年我才做到这一点。以前我甚至会自我麻醉说我自己也喜欢喝酒。其实在某一些场合我确实也喜欢喝酒,但这样的场合少之又少,大部分时候还是因为无法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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