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ernweh nach der Heima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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厌倦

又陷入了久违但仍然非常熟悉的厌倦情绪。估计是备考害的,因为真的太无聊了,又毫无意义,在一些程度上比高考还糟糕。还好毕竟我的年纪在这里,又离家万里,可以免受备考高考时焦虑的折磨。 过去十年,我的精神状态总结起来就是在愤怒和厌倦之间横跳,接触无政府主义之后偶有乐观的时刻,但总是很快消逝,主要因为几乎每一个跟我谈到这个话题的人都会无语、震惊甚至生气,觉得我脑子肯定是有什么问题。对一个高敏感、高共情又能理解一切的人来说,活着,并且尽力不cynical ,本身就是困难模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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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thropologieres publica

新教伦理和第三世界

差不多四年前,我刚拿到博士奖学金不久,去莱茵河畔的国王冬天(Königwinter)小镇参加为外国奖学金生举办的研讨会。研讨会日程设置的槽点之多,实在让人无从下嘴。有一个女士来给我们讲时间规划,为了引入主题,她说,“大家常常都说自己没时间,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?我们来做个计算:每天有24小时,一周工作日五天就是120个小时,每天睡觉8个小时,吃饭2个小时……”总之算下来就是一周确实有很多时间,结论就是我们之所以常常觉得没时间,是因为我们没有规划自己的时间,把时间浪费在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而不自知。 作为中国人,时间管理对我来说可谓老生常谈,虽然我自己从来不管理时间(事实上这个词本身就很可笑,你如何能够管理时间?),但是也不觉得别人爱(假装)管理时间是个什么大问题。而在场的外国奖学金生基本上都来自南美、中东、东欧、亚洲的第三世界国家,其中大部分人都被这个计算震惊了——她们纷纷举手抗议,说人怎么可以这样计算自己的时间!我们是人,又不是机器!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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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thropologie

橘子和苹果

我有一个认识了快四年的越南朋友,在德国读了天主教神学,想在德国当个神父,但同时又非常向往儿孙绕膝的家庭生活,所以一直非常摇摆。我们是在研讨会上认识的,他总是粘在我身边,大家都多多少少发觉了,以至于他几次对着我长吁短叹说“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呀”的时候,没有人感到意外。 这哥们是因为乐于助人,又喜欢神学和哲学,才想当神父的。开始当见习神父之后,他致力于让年轻人觉得天主教很酷,整天琢磨着制作某音、油兔小视频,年轻人真的还觉得挺酷的,但其他神父嘛……总之外国人非要掺和这种非常保守的领域,还想搞点不一样的大事情,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。所以他昨天跟我们说,他今年八月份决定了要放弃神父事业的时候,我并没有感到意外,顺口说了句,天主教神父这个职业本来就很糟糕。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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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lunkyball

Flunkyball是我最难理解的一个德国灌酒游戏。它的规则大概是这样的:分成两队,每队排成横排,相隔数米相对站立,中间立个棍子,两队轮流用棍子或者球砸这根棍子,砸到的话,该队所有人就要开始迅速喝酒,直到另一队队员把棍子重新立起来,然后由这一队再来砸棍子。所有队员都喝完手中那瓶酒之后,该队获胜。 我只玩过一次Flunkyball,是参加奖学金基金会一个关于新能源的研讨会的时候。我很可能会另写一篇博文吐槽这个研讨会,所以研讨会细节先按下不表。总之研讨会在北威州最有钱的小村之一BH举行,BH离波恩很近,所以参加研讨会的奖学金生中,有几个人每晚都吵着要去波恩的酒吧喝酒,事实上他们也去了。我只觉得他们有病。结果研讨会最后一晚,大家集体决定去波恩大学附近的草地上开趴,我不得不去。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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