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s publica

技术与价值

上周项飙就俄乌战争做了一个访谈,几个朋友在群里非常气愤地吐槽项飙。我没看出项飙的访谈有什么问题,完全摸不着头脑,稀里糊涂地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,开启了一场讨论。群里讨论完之后,我又和美莎同学小窗探讨了为什么我们的感受如此不同,详见美莎同学的博文。 总的来说,我对“乡绅逻辑”的理解非常宽泛,我在读项飙《跨越边界的社区》的时候,关注的更多是技术细节,也就是说浙江村自治的逻辑是如何形成的,如何运作。而且我确实项飙的初衷保有同情(sympathy),正如我对美莎同学说的: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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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now yourself

耳洞

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几年里,我不仅从来没有动过要打耳洞的念头,而且屡次在女朋友们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评论:我又不是一棵圣诞树,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打个洞挂东西?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刻薄,来德国几年之后,才明白是因为自己以前为女性身份而感到非常焦虑。而我的女权主义同事V,就从来不曾为自己的女性身份感到焦虑。用她的话说,当女孩太好啦,男的都bekloppt(脑子不太正常)。她很喜欢美丽的东西,衣服、鞋子、首饰,她有两个耳洞。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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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thropologie

一个白右男同学

四年多以前,刚来德国几个月的我第一次参加导师组织的滑雪研讨会,度过了白天滑雪,傍晚开会,晚上开Party的一周。来自海德堡的男同学A后来坦白,抵达奥地利当天就对我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。 我家祖上没什么运动基因,全靠我本人后天努力,五年级开始打篮球,初中也踢足球,高中的时候在校级足球、篮球比赛中都是主力。我足球实在是踢得很菜,但鉴于其他女同学们看到足球就尖叫跑开,勇敢冲向这颗球的我至少可以算是精神上的贝克汉姆吧。总之四年前,我人生第一次站在了滑雪板上,摔得屁滚尿流。A在新手雪道上待了一整天,每次我跌倒,他就爆笑着过来扶我。后来我问他,你叫什么名字来着?你什么时候学的滑雪?A:在我刚学走路的时候。我内心无能狂怒:那你这一整天待在新手雪道上就是为了看我摔跤?!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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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而为女性

我很晚才发现自己是个女权主义者。我见到过,也经历过很多基于女性身份的困境,但我始终把它们放在一个更大的语境中理解。我认为这是弱者的困境,是少数族裔的困境,却从来没有把它们理解为女性的困境。 仔细想来原因之一在于,自高中以来,在阅读文学作品的时候,我总是把自己带入到男性的角色中,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一个很优秀的男性,我并不会梦想成为他的妻子,而是梦想成为他的敌人。更诡异的是,我在男性视角中入戏过深,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把哪个女性视为任何方面的敌人,甚至和大多数无脑男一样,很容易对符合各种不同刻板审美的女性动心,至今如此。上一次是两周之前,一个金发女孩,下巴中间有道浅沟,瞳孔是双色的,一只天蓝,一只碧绿,她一对我笑,我就感觉有三百只猫在心上挠。我之所以没有成为一个蕾丝边,完全是因为我时刻反思自己对女性的爱,这些爱意里的牺牲欲、保护欲、物化女性的倾向让我感到魔幻。 […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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